两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是李卫东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一场山雨过后，土地泥泞，雾霭重重，一步一滑，求学的道路黑暗且漫长。

 

李卫东的家乡遵义市正安县，去年3月份刚刚“脱贫”。这里地处贵州北部，群山环绕，交通不便，教育资源匮乏。

 

三年前，母亲重病去世，父亲在外打工，李卫东转学到正安县瑞溪中学，由姑姑抚养。

 

他时常感到孤独，有时一个人坐着发呆一下午；时常会在梦里见到妈妈，梦见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做好饭菜等他回家，笑眯眯地接过书包。梦醒时分，总是摸到眼泪打湿枕头。

 

他想要快点长大，早点离开这里，帮爸爸减轻负担。出去打工，成为13岁李卫东最大的梦想。

有打工想法的，不只是李卫东一个。

他所在的瑞溪中学有184名留守儿童，和全国约700万名留守儿童一样，靠读书走出农村、改变命运的道路太过漫长。打工，几乎是他们唯一现实的选择。（公开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8月底，我国共有约700万名农村留守儿童。）

 

数学老师陈昌敏在瑞溪中学23年，藏在她心底的信念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到了新的学校，李卫东依旧沉默寡言，学习上也松懈下来，像一个游荡的局外人。陈昌敏老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主动找李卫东谈心，循循善诱：“想要改变你的生活，只有好好读书。”

2.一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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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崭新的世界，在陈昌敏老师输入一串会议号后，在孩子们面前徐徐展开。

 

2019年，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在瑞溪中学建了一间“梦想中心”。大山深处，60多平的教室承载着孩子们大大的梦想。

 

在这里，没有讲台，老师需要弯下腰和孩子们平等对话。课桌从四人桌迭代成菱形桌，为了让孩子们可以围坐一圈，随时可以分组讨论，也不用对着同学的后脑勺。鲜艳明丽的教室，随意涂鸦的白板，孩子们可以天马行空。

 

除了更换教室的墙漆、地板、桌椅板凳、投影和图书，为当地老师提供培训，还配套开发了30多门“梦想课程”。腾讯会议为“梦想中心”配置了Rooms天籁款一体机，让一线城市的师资可以无缝对接到贵州。

 

一颗“梦想的种子”在李卫东心里种下了。他开始在课堂上变得活跃起来。

 

在梦想课程中，最受孩子们喜爱的一门课程叫做“去远方”。在课上，孩子们需要回答的三个问题是：你最想去哪，去干什么，该怎么去？到一个学期16堂课结束时，真爱梦想会为孩子提供一笔基金，送他们去梦想中的目的地旅行研学。

现在，每年都有几十支、上百支队伍，能够跟着自己的老师和同学实现跨省研学的梦想。

 

“其实孩子们最想去的地方是父母身边。”陈昌敏老师说，但这个梦想对他们来说却如此遥远。留守儿童的父母在大城市打工，孩子们多半被留在老家，即使去了父母身边，多半也没有念书的资格。

 

“在梦想课程中，很多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贵州大区经理蒲思倩说道。

 

在腾讯会议的连接下，一些不同的教育理念被带到山区——问题比答案更重要，方法比知识更重要，信任比帮助更重要。

 

改变需要师生的长期坚持。在偏远地区，培养“小镇做题家”，走出大山已经不易，素质教育更像是“何不食肉糜”的奢望。

 

“在梦想课程上，爱举手回答问题的，不一定是学习好的孩子。”陈昌敏老师观察到，这种理念的渗透，可以发现孩子们不同的闪光点，逐步扭转偏爱好学生的传统思维。孩子们在一线老师的远程辅导下，逐渐从被动接受转为主动探究，培养出一套自主学习的模式。

蒲思倩发现，腾讯会议Rooms帮助他们更快对接到来自一线城市的优质师资与理念契合的乡村学校，更好地走到大山深处。

 

梦想课程寓教于乐，以“游戏”切入，从小学到初一初二，师生都乐于参与其中。不过，一旦面临升学压力，学校就不再有这份“闲情逸致”。“只有遇到坚定推行‘五育并举’的校长，梦想课堂才能走得更远。”她总结。

从2009年起，他们已经在全国改造出了4600多间“梦想中心”，覆盖31个省市自治区，其中贵州有400多间，是数量最多的。

 

以往一线城市的老师来到正安县，一个往返可能要花去三四天。但现在，通过腾讯会议，老师们在原居地就能给孩子们上好一堂梦想课程。

 

数字化的方式，极大地缩短了沟通连接的成本。如今，已经越来越多的志愿者报名成为梦想老师，带孩子们探索远方。

3.一群人的远方

去远方，用此处的经验理解彼处的生活，远方的世界也照亮了山区求学之路。

 

李卫东变了。变得活泼开朗，想要认真念书，心底里的梦想也变成了“做个老师，去改变别人”。

 

十年前，腾讯会议高级运营经理周扬完成了支教团离开前的最后一课。十年过去了，他还记得那天写下QQ号时粉笔划过黑板的沙沙声。

 

2010年，周扬在成都上大一，利用暑期去汶川地震受灾的天生桥地区支教。和最初设想的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房屋破旧不同，他发现，在灾后重建的过程中，当地的硬件设施已有些许改善，支教老师日常上课用村委会的投影仪，村子里随处可见两层小楼。

 

和孩子们相伴的时光快乐而短暂，离别时，支教团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QQ号，也把一扇窗留给孩子们。

 

天生桥的孩子们时不时和周扬汇报生活进展，一串QQ号构建起一种新的社交关系，村子里的孩子和成都的大哥哥相伴成长。

 

“孩子们缺的不是一台投影仪设备，而是一串QQ号背后和这个世界的连接。”周扬知道，在孩子心里，这意味着“通讯录里有一个在成都上大学的很厉害的哥哥，他会和我讲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和我还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一串串会议号，给山区的孩子们带来了新的梦想。

 

与十年前的电脑、投影仪和一串接线相比，搭载了腾讯会议Rooms的交互屏只需插上电、连上网就能用，孩子们轻触几下就能连接新世界。

 

低时延、在弱网环境下也能保持声画流畅，这让腾讯会议在即便偏远的山村地区也能维持稳定的连接。

 

天籁语音模组是腾讯会议旗下天籁实验室最前沿的技术，能在山区狭长空旷的教室实现良好的收音效果。在传统模式下，乡村教室需要配置外界麦克风，改造布线，成本会随之上升。

 

如今，梦想中心可以用较低成本让教室最后一排同学的声音被老师清晰听见。让每一位同学被看见、被听见，不再是一句口号。

大山里的孩子一直在寻找去远方的路。山路漫长，仍旧跋涉上学；师资匮乏，还要云端求索；生活贫困，阻挡不了远行的渴望。

 

这不是一个人的远方，而是一群人的远方。

 

在李卫东同学所在的瑞溪中学，一场教育革命正在悄然进行。一串串会议号，更像是一座桥、一段路，帮助孩子们走出大山，走向远方。

改变在连接中发生，被改变的孩子想要去改变他人，梦想就此接力。